夫君带回一个女人要我让位,我潇洒写下和离书,带走府中全部家财转头成了丞相夫人
夫君赈灾带回一女子,就要与我和离,给她将军夫人的名分。
平日里,待我还算宽厚的刘老夫人,就坐在一旁看戏。
连那些下人都瞬间倒台,视我为无物,开始恭维起那位新夫人。
可他们不曾想想,没有我这个商贾之女,哪来如今辉煌宽阔的将军府。
而没等我表态,和将军府两看两相厌的侍郎之子,突然临门拜访,
「将军哥哥都不心疼姐姐,姐姐还留在这做甚?」
1
听下人说,这位姑娘名为「阿桑」,是刘安这次南下赈灾救下的。
在我巡视店铺回来后,那位姑娘,便先起身娇娇弱弱地唤了我一声「姐姐」。
转而她就被刘安一把搂住,端坐在腿上,面露绯色。
刘安还不忘瞪了我一眼,生怕我欺了这位阿桑姑娘半分。
可我只觉得这幕可笑至极。
若不是我才是刘安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我差点都以为,刚刚大堂内交谈甚欢的三人才是一家人。
我的到来,反而将他们和谐共处的画面,生生打破一般。
「慕云,你我成婚以来从未圆房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如今我觅得良人,望你也早日寻得夫婿。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」
刘安一番恬不知耻的话,将我和他的关系瞬间割裂开来。
我嘴角微撇,心中暗自痛骂他的无耻与虚伪。
因为我与刘安当日,他就被当今圣上连夜派遣到南方赈灾,一去就是三年。
又哪来的夫妻之实?
不过我没想到的是,从刘安说话以来,坐在主位的刘老夫人,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仿佛视我为无物一般,任凭刘安对我肆意欺辱。
而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,也是会看眼色的,一股脑地簇拥在阿桑身边。
人情冷暖。
我的身旁,竟仅剩下自小侍候与我的侍女青黛。
「主子…」
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,悄声呼唤我。
我对她微微摇了摇头,因为我刚刚发现有些不对劲。
阿桑的肚子,似乎有些凸起了。
也难怪刘老夫人没有吭声,毕竟在刘安没有回来的时候。
她最喜欢研究的便是生子汤,如今有了这现成的孙儿,她哪里还能看得上我呢?
我正准备拿休书走人,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。
反正我与刘安这段姻缘,起缘也只是刘安当初在村前,从土匪手上救下了我外出经商的父亲而已。
我与他,也没多少感情基础。
但此时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前厅。
将军府的死对头——当朝丞相,顾星河。
我没想到他的消息如此灵通,竟然这么快就来看好戏了。
更没想到的是,他居然会为我出头。
「将军哥哥都不心疼姐姐,姐姐还留在这做甚?」
一番话看似是对我说的,却将刘安的面子放在地上死死碾压。
「顾星河,你跑过来瞎凑什么热闹!」
刘安这等莽夫,也听出了话里的嘲讽之意。
他自然不会平白被他奚落,而阿桑正怯生生地躲在了他的背后,眼梢含泪,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。
「我来自然是带姐姐走的,你瞎我可不瞎!」
顾星河凑近我的身旁,语气暧昧。
但他的那双眼和我对视时,却是满满的真挚。
哪怕久经商场的我,也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坏心思。
好像他真的就是,为我而来一般。
2
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刘安的眼睛,毕竟现在我仍然是他的妻子。
作为强势霸道的将军,刘安势不会容忍顾星河对他如此奚落。
哪怕我是他从未正眼看过的妻子,是他恨不得早日和离的人。
「那也是我们的家事,顾侍郎来这怕是不妥吧!」
刘安快步插了过来,硬生生碍住我和顾星河交汇的眼神。
顾星河眼里闪过一丝阴翳,转而又眉开眼笑起来,对我说道,
「刘哥哥这么凶,姐姐没少受委屈吧?不像我这种舞文弄墨的文官,只会爱姐姐,怜惜姐姐。」
话音刚落,刘安已经抑制不住要揍他的拳头。
但是我先一步的挡在了顾星河面前,眼神冷凝地看着刘安。
「刘将军不是要和离吗?那休书拿来吧,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。」
刘安嗫嚅了下嘴唇,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。
是啊,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。
本就是他亏欠我慕家的,若没有我慕家的财富支持,哪有刘安如今的辉煌。
「慕云…」
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冷淡,刘安也不禁有了些许触动。
只是他唤我的声音,如今已是无比的令我恶心。
「姐姐,还管他干嘛!我和你说,他都脏了,脏男人不能要的,不守夫道!」
顾星河如此前卫的话语,我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但我,并不排斥,反而隐隐有些认可。
更何况,我瞟了瞟阿桑隆起的肚子。
确实是不守夫道!
阿桑岂能不明白,我眼中的鄙夷的意味。
她马上使出了一贯的招数,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柔情似水。
娇娇弱弱地靠了过来,整个人半倚在刘安的胳膊旁,四两拨千斤的催促着,
「慕云姐姐也有了心爱之人,刘郎我们就成全他们吧。」
颠倒黑白,直接把她和刘安洗得干干净净。
顾星河还想说些什么,被我轻轻拉住。
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,我轻轻摇了摇头。
只想着场闹剧,快点画上句点吧。
刘安怜惜他的娇妻,冷声吩咐下人取来纸笔。
我走上前洋洋洒洒几页纸,和刘安各取一份。
我和刘安三年丧偶式的婚姻,终于结束了。
我看着这薄薄的几页纸,如释重负。
不由得弯起了嘴角。
可刘安见我如此乐呵,瞬间不爽了起来。
怨怼道,「既然你我已和离,还不离去?」
一旁的阿桑也直接挺起了腰肢,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
可我懒得再分神看他们一眼,只唤来了侍女青黛。
俯身在她耳边细细说了几句,她刚刚还为我愤愤不平的脸,马上眉开眼笑起来。
「好!好!主子,交给我吧!我去办。」
顾星河有些好奇,在青黛走后凑到我身前,
「你和那丫头说了什么,她这变脸挺快啊。」
「怎么不叫姐姐了?」
我调侃道,顾星河的脸瞬间烧红,连耳根上都染上了艳丽的色彩。
青黛俨然已是真正的将军夫人做派,假惺惺地过来问我,
「要不慕云姐姐先到堂内休息一下,再走不迟?」
我知道她这是在逼我出去,以为我受不了这个气。
但是我一点都不生气,反而对她露出友善的一笑。
拉着顾星河就一起坐下,喝茶看戏。
3,2,1
「将军,将军,不好了!慕夫人..不,慕..云姑娘派人把咱们将军府要搬空了!」
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前厅,汇报着情况。
彼时,顾星河正给我剥着一个葡萄。
白皙得如同的削根葱的手指,看起来比葡萄更加美味。
原本刘安就看得眼疼,此时更是怒不可竭。
而一直在看戏的刘老夫人,也坐不住了,直接从高位上弹起。
3
「哎呀,没想到刘老夫人在呢,姐姐这么好,您怎么都不帮忙拦着刘将军点呢?现在倒是老当益壮了呢?」
顾星河继续夹枪带棍的输出,为我出气。
惹得刘老夫人,直接气红了眼睛。
不知怎么的,有股暖流从我心间流淌过去。
父亲走后,还从未有人如此护我。
但我知道,她更气的是我的所作所为。
毕竟他们母子发家,靠的就是我们慕家的财产。
「顾丞相这是我们将军府的家事,就不劳你操心了!」
不愧是母子,刘老夫人说出的话都和刘安如出一辙。
可现在的我,已经是自由身了。
她在那看戏,也看的够了。
我不慌不忙地掏出刚刚的和离书,在刘老夫人面前抖了抖。
上面的墨还没干透呢。
刘老夫人顿时噤了声,转而指责起我搬空将军府一事。
她拦下一个装有金银珠宝的箱子,挡在那下人面前,指桑骂槐地说道,
「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怜惜孤女,到头来还要被倒打一耙!」
孤女自然说的是我,家父早在我和刘安结婚后,不久就仙逝了。
一向身体硬朗的家父,突然感染上了疫病。
可疫病的源头一直没有查到,尸身都没办法留下,只能被刘安草草烧掉。
对此,我也曾怀疑过,奈何没有任何证据。
想到尸骨无存的父亲,我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。
顾星河察觉到了我细微的情绪,将我的身子默默护在了他的身后。
阿桑也观察到了这一幕,她还以为我是心虚了。
直接跟着老夫人一起耍起无赖来,两人一唱一和。
开始编造起我欺负将军府的话语来,声音引来了将军府门前路过的行人。
毕竟人都喜欢看热闹,他们开始对着我和顾星河指指点点。
而刘安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,准备收网了。
「慕云,我怜你是慕家孤女,又与我有三载夫妻之恩。我将军府照拂你多时,你别太得寸进尺!」
好一个得寸进尺,刘安直接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我扯住了正要去理论的顾星河,他扭头看我。
眼里尽是怜惜。
然而这时的我已经收拾好了情绪,「这本就是我慕家的财产,与你将军府何干?」
此话一出,那些不明事理的众人对刘老夫人和阿桑,也投去了怀疑的眼神。
刘老夫人身型一僵,但转而就用怒骂我的方式,来掩饰刚刚升起的几分心虚。
阿桑更是高挺着腰板,扬言就是要去报官。
「慕云,你真是太过分了!贼心不死,那就让大理寺好好评判下,你这个下堂妇的所作所为,还想谋取我将军府的财产,你休想!」
这下,连伪善的面具都戴不住了。
刘安怜惜的搀扶着阿桑的腰肢,嘱咐道「别伤着孩子!」
两人说着就要备马车,去大理寺报官,刘老夫人连忙拦下他们,
对着我施恩般的说教道,「慕云我可以给你一半的家产,你不要不知足。到时候闹起来,谁也好不了一点!」
「好啊,那就去报官呀。」
我打断了老夫人接下来冠冕堂皇的话语,真是多听一分都觉得恶心。
刘安见我丝毫不留情面,正想说些什么。
顾星河连忙继续补上一句,
「那个不自爱的男人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,姐姐。你都在将军府兢兢业业工作三余载了,为什么他们还要怪你,不像我,只会心疼姐姐~」
这下,刘安一行人直接策马冲到了大理寺。
4
恶人先告状,这句谚语流传下来是有原因的。
尤其是等我赶到大理寺,正看到平日里的威严不二的大理寺卿,对着刘安极尽恭维的时候。
「慕云,你可…」
知罪,二字还没说出口。
我身后的顾星河也跳下马车来,大理寺卿的脸瞬间由黑变僵。
那两字,就像是鱼刺一般卡在了他的喉咙里。
我知道刘安这厮肯定是没和他说,丞相顾星河也跟在身后。
不然凭我一个商贾之女,还不任他们高官厚禄之人,搓滚揉圆。
好在大理寺卿是个懂眼色之人,他本着两方都不得罪的想法。
快步走到了顾星河面前,对着他作揖道,
「不知丞相大人到来,在下有失远迎。」
大理寺卿甚至看都没再看我一眼,直奔顾星河而来。
顾星河却眼神都没给他一个,反而堪堪掠过他,向我走来。
大理寺卿被晾在原地,尴尬不已。
「我们走吧,姐姐。」
顾星河轻轻在我手上捏了一下,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那温热的触感便消失了。
我知道,他这是在为我出气。
让大理寺卿,也体会了一把我刚刚的感受。
太坏了,但是我莫名的有些触动。
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,大理寺卿很快便恢复了冷面无私的样子。
走回桌前,大手一拍案板,就要朝我问罪。
「慕氏,你可知罪!」
顾星河和刘安已经坐在了他的两侧,静看事态的发展。
我递给顾星河一个安心的眼神,正要答话。
阿桑搀扶着刘老夫人,就开始在案前哭哭啼啼起来。
两人你一嘴我一句,将我塑造成一个十恶不赦,还惦记夫家财产的下堂妇。
我瞥见大理寺卿眼神里,闪过一丝满意的色彩。
恶毒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「大胆慕氏!如此行径令人发指,来人把她…」
「且慢,大理寺卿都不听下慕云的说法吗?我朝律法什么时候,裁决是光听一方证词了?」
顾星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言辞犀利。
可这次大理寺卿并没有给他面子,句句都是对我的批驳。
而另一旁的刘安,也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「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慕氏你…」
我甩出和离书,交给侍卫呈上,「大人且看,我与刘安已和离,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!」
和离一事,由我说出口后,外面的人瞬间热闹了起来。
纷纷对阿桑和刘安,开始指指点点。
刘安霎时联想到,之前顾星河的那句「脏男人」,面色有些绷不住。
他挥挥洒洒扔出几张银票,落在我身前,施恩般开口。
生怕我再说出什么,有损他名誉的事情。
「慕云我念你服侍将军府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这些银两足够你安生了,莫要太过贪心!」
我看着地上的银票沾了黑灰,显得黯淡无光起来。
我微微撇了撇嘴,对着阿桑说着,「看,你的好夫君赏你的!」
寺外好事的众人闻言,就只对阿桑指指点点起来。
毕竟我就算和离了,当初也是刘安八抬大轿娶回来的。
阿桑红唇一撅,就开始装肚子疼起来。
刘安哪还绷得住,直接站起来将阿桑搀扶住,转头便对吼道,
「慕云!我说这是给你的,你不要又何必奚落桑儿!」
这下更是坐实了,阿桑未婚先孕的事实。
真是蠢,我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「给我的啊,那这些可能不够呢,我要的是你们整个将军府的财富!」
此番话一出,众人唏嘘不已。
大理寺卿更是气得案板,都要拍裂了。
只有顾星河和我相视一笑,尽在不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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