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少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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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杀我好不好?”软糯话语软化了他的心,“放心,要杀我也只会在床上杀”

  我被送去敌国和亲,却一眼瞧中了那位前来接我的使臣。

  返程途中的第一晚,他手提利刃潜伏于我屋头,眼里散发着阴鹜的寒光。

  我躺在床榻,掀开帘子轻声道:「你既想杀我,那不如与我合作,钱财尽数归你,不过你放我走。」

  那把架在我脖上的利刃反着冷光,我的冷静让他产生了兴趣,「既然想跑,那就还是随我回去吧。」

  自那之后我才知道,这人是个披着羊皮的狼。

  1

  我叫卓瑶,是澜溪国的九公主,母亲是当今皇后曾经的陪嫁丫鬟。

  说是公主,不如说是工具。

  与敌国交战至今,双方伤亡惨重,于是决定用和亲来平息两国战火。

  澜溪国自知再斗下去先行灭国的定然会是本国,当机立下就把我给送了出去。

  只因我的娘亲无权无势,只是一陪嫁丫鬟,无足轻重。

  敌国派来接我的使臣倒是长得温润如玉,只是可惜不能与之相好,因为我准备逃婚。

  此次出行我没让任何丫鬟陪我,一来耽误我逃跑,二来免得失误连累她们掉脑袋。

  一切收拾妥当,我安静地躺在床上,等待后半夜的到来。

  在他们的晚饭中,我加了迷魂药,只需些时间他们就会晕倒,而此时就是我出逃的大好时机。

  夜里静得出奇。

  也正因为如此我听见了屋头瓦块被人揭开的声音。

  有人在屋顶!难道是想杀我?

  我装作从梦中惊醒,将帘子猛地掀开,也就看见了屋头还未来得及撤退的人。

  是那位我看中的使臣。

  「你是来杀我的?」我坐于床榻一侧,动作轻缓地穿上鞋,静候回复。

  他速度很快,甚至没怎么发出声响,只在我穿上鞋的那一瞬,剑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
  「这么快就能发现我,你有武功?」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开口讲话。

  声音冷冽,犹如千年寒冰。

  「不敢。只是耳濡目染。」

  我有一位好哥哥。

  不过他只是一个侍卫。

  在我小时候,他常会来我面前练武,有时候还会教我几句口诀,让我熟读要领。

  久而久之,我倒算是半个习武之人了。

  只是身子骨有些弱,不堪使用兵器。

  孤寂的年少时光,若非不是他的陪伴,我怕是已堕入冰冷的窖子里,日复一日,最后病死在这宫墙里。

  只是侍卫终究只是侍卫,他没有能力阻拦我被嫁入敌国,只能看着我离开。

  我向他告别:「若有来世,我们以后不要再在这宫墙里见了。」

  使臣叫李言,受六王爷之命前来杀我。

  只因他也不喜这门婚事。

  「我给你钱,你放我走。你能完成你的任务,我也能去干我想干的事情,不两全其美?」

  李言将剑收回,悠然自得端坐在房内的圆椅上,与初见他时的温润如玉全然不同。

  他勾唇一笑,尽是邪魅:「你如此想走,那我只好带你回我国了。」

  畅饮一口冷茶后,他在房内的另一张榻上躺下,准备守着我过夜。

  我觉得他脑子有问题,追过去逼问:「你主子让你杀我,你要把我带回去?」

  他长腿松散地搭在榻上,双手抱胸,剑被握在手里。

  见我生气,他似乎更高兴了,唇畔微启:「若是不想回去,我也可以现在把你的头割下来带回去领赏。」

  割……割头……

  我闭上嘴退回床榻上。

  2

  这下好了。

  出逃计划是没了。

  还有可能随时丢掉小命。

  「李,李使臣,你家主子性格怎么样啊?好相处吗?你带我回去发现我没死会不会还想着要再杀掉我啊?」

  一紧张我就忍不住多问。

  按理来说,我被带了回去,六王爷再大胆也不能明着面杀我,特意派人来杀我自然是想伪造成我被山匪劫杀。

  可,不会明着面杀,他也总能有很多办法杀。

  榻上的人没有回复。

  我从床上缓慢挪出去,准备探身去看,刚转头就撞上一坚硬物体。

  李言将我压至床榻上,手轻抚我的侧脸,大拇指在我唇上碾压,「若是你再嚷嚷,我可以用匕首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拿去炖汤。」

  说好的温润如玉呢?!

  我敢怒不敢言,只能一双桃花眼颤巍巍地凝着他,极度恐惧下,眼尾染上了红晕。

  「这么怕死还敢跑。」

  李言将我挤进床榻里,就着边缘睡下。

  我拿着被子缩至一角,蒙着头哭,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。

  翌日清晨。

  我从梦中惊醒,后背因受惊吓而浮出冷汗。

  骤然睁眼,发现自己正在人怀里,准确来说,是自己紧紧将人抱住了,手臂横在他胸前,俨然把他当作了暖炉。

  少年微阖着眼,听见动静后掀起眼尾凝着我,挑逗道:「抱着我可还暖和?」

  我顿时变成弹簧,仓促地往后退退退,直至墙角,脸上因害羞变成红色,「怪你挤我的床榻,我可是要嫁给六王爷的人,到时候你也要听我的。」

  话虽这么说,但我还是很害怕。

  怕六王爷杀了我。

  李言支起一只手臂,淡淡凝着我:「这就开始幻想嫁给六王爷了?」

  「别胡说。」

  他不再闹我,起身去隔间换了身衣服,恢复成了平日里那温润如玉的模样。

  启程。

  我坐在马车里,掀开帘子往前看,李言坐在马背上,高束起的发肆意摆动,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,身姿清瘦挺拔,如芝兰玉树,风光霁月,说不出的尊贵雅致,如诗似画。

  和昨夜执剑之人俨然不同。

  这人是有两幅面孔?

  队伍紧赶慢赶于天黑之前抵达霄云国。

  马车停在六王爷府邸前,两位分发给我的侍女早已到位。

  下马车我才发现李言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。

  或许是去向六王爷汇报情况了?

  分给我的侍女一个叫金瓶,一个叫银瓶。

  六王爷的府邸静谧雅致,不似我们宫里头那样富丽堂皇。随处可见假山水流,倒是不见任何鲜花存在的痕迹。

  「六王爷不喜花?」

  回答我的是金瓶:「六王爷不喜彩色。」

  不喜彩色,那人定然寡淡无趣。

  再加上他想在路上灭我口,可能还冷漠无情。

  我随着两位侍女越过那一座小桥,入了侧院一间房。

  「公主,我们将为您沐浴,然后送您去六王爷房间洞房。」

  我大惊失色:「这么快?」

  来不及反应我就被两人拉去沐浴,府邸未见的花倒是一一出现在了我的浴桶里。

  借此机会,我打听了六王爷的相关事。

  虽侍女没细说,但我也了解得差不多了。

  六王爷自出生就不受喜爱,母亲是废后,被禁足冷宫已经三年有余。

  时常会怒骂他这个儿子毫无作为,在朝堂上毫无权利,当一个闲散人,不配为她的儿子。

  当今皇上盛宠辛贵妃,而皇后不满辛贵妃得宠,耍了些心机堕掉了辛贵妃的孩子,触发圣怒,这才被废后。

  正因如此,六王爷在他们霄云国极其不受待见。

  倒是与我有点相似。

  不受宠、受尽冷眼。

  「那六王爷对这门亲事是何看法?」

  「听说圣上颁布旨意那天,六王爷在书房里打翻了一个极其贵重的花瓶。」

  沐浴尽,婢女在我身上抹了香膏,为我整理婚服。

  我凤冠霞帔端坐于床榻之上,在人进门之前我将房内打量了一遍。

  除了几个帖于门窗之上的“囍”字,再无其他装扮。

  也没听见外面有任何嬉闹的声音。

  想必这场婚事,无人在意。

  那也好,落个清闲。

  我放下红盖头,仔细地听着四周的声音。

  兀地门被推开,我一紧张,就攥紧了手帕。

  3

  六王爷于圆桌上端了酒,他的声音分外清冷,犹如山顶清泉般满含凉意。

  「交杯酒。」

  视线受阻,酒杯是他拉着我的手塞进来的。

  我好奇问:「不应该先掀盖头吗?」

  话音刚落,红盖头骤然掀起,一抹红色倩影在空中飘荡,随着它最后落在地上,我也看清了眼前的男人。

  「李言?」

  这不是来接我的使臣吗?

  我以为六王爷竟荒唐至这种地步,竟连大婚这种事情都让别人来代替。

  怒火急攻心窝,我猛得咳嗽,竟咳出了一丝血。

  「这就是你们霄云国的态度?我虽然不受宠,但好歹也是个公主,居然连婚礼大事也可以冒名顶替吗?」我全然不顾咳出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,滴在这颇为刺眼的凤霞之上,融为了一体。

  李言眼里闪过一丝波动,一口饮下那杯酒后畅然笑了:「你就未曾想过我就是六王爷?」

  正想再骂一句的我突然愣了。

  李言从我手里接过手帕,擦了擦我带血的嘴角。

  颇有些嫌弃:「怎么娶的还是个病秧子?」

  「你当真是六王爷?」

  我从短暂地震惊过后,陷入了长期的害怕。

  既然他就是六王爷,也就是说,昨夜佩剑亲自来杀我的也就是六王爷。

  李言突然靠近我,气息吐在我耳侧:「如假包换。」

  「那……那你还要杀我吗?」

  「看你表现。」

  表现……是指今晚的表现么……

  可我也没经验啊……

  当我试图褪去他的外衫时,李言一把抓住了我的手,拧着眉质问:「干什么?想用美色诱惑我放你离开?想也别想。」

  他抓得紧,怎么挣扎都逃脱不开,「不是你说的看我表现?我……没经验,不知道怎么做。」

  李言显然想的不是这方面。

  他盯着我羞到耳后的红晕,一把将我拉至他跟前,「原来你在想这个。」

  「那你先亲我一下吧,我看看你水平。」

  他生得极好看。

 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,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。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拘,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。

 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,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,充满了多情,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。

  再往下,是薄厚适中的红唇。

  我缓慢凑过去,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触碰了一下,软软的,是极其陌生的触感。

  「可以了吧……」我声音越来越小,细如蚊呐。

  我悄悄抬头看他反应,他勾住我的视线朝我一笑:「就这?」

  下一秒,他倾身过来将我压至床榻上,顺手将床帘放下,夺走了我的每一寸呼吸。

  实在是霸道至极。

  他没多做什么,只是亲了亲我。

  不过翌日清晨他就不见了踪影,金瓶替我洗漱后,召了名大夫进门。

  她说:「这是六王爷特意为夫人请的大夫,说是为您看看身体情况。」

  定是因为昨日咳了血。

  大夫替我把脉,金瓶就站在旁边唠叨:「我似乎从来没见六王爷关心过什么人,夫人你是第一个。不过也是,夫人你貌美如花,王爷看了自然会心生怜惜。」

  我长得明艳,因为自小身子不太好,旧居宅院里,未经风霜,养得皮肤雪白。

  唇上抹点胭脂,宛若雪日里的一只梅。

  只是没有梅花那么顽强。

  大夫收回手,思索片刻后得出结论:「夫人心口常有绞痛之状,更兼夜间悸动异常。想来是小时曾受过严重的风寒,落下了病根。」

  我知道自己的毛病,吹不得冷风,受不了刺激,严重就会吐血,倒是没太严重。

  大夫写了药方子给金瓶,说是要定时服用,有安神护心的功效。

  在金瓶出去取药的间隙,银瓶过来找我,说是王爷在练功场等我。

  「练功场?王爷找我去练功场作何?」

  银瓶摇头,她只是过来传话,并不知道具体内容。

  进练功场时,李言正在射箭。

  4

  「王爷。」

  李言闻言后颔首,扬起下巴,示意我站到对面去。

  看着箭靶上红心处插着的几枚箭,我话有些颤抖,「是让我站去靶子那吗?」

  「头上再顶个苹果。」

  箭筒旁边有一个果盘,上面的水果都是完完整整的一大个。

  什么特意请个大夫来替我瞧病,是想熟知我的病情,好借着这个病情让我「意外」死亡?

  好一个黑心王爷。

  我难得硬气一回:「我说我不去又当如何?我说过,我是澜溪国的公主,你拿我当箭靶是把澜溪国置于什么地位?」

  「我都亲自过去杀你了,你觉得我还会在意你的身份?」

  李言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鹜,下一秒我腾空而起,被迫架在了他肩膀上,回过神时我已经站在了箭靶前,双手被束于身后,无法动弹。

  他捧住我的脸,起了茧的拇指缓慢擦过我的唇,满是诱惑:「可不要乱动,不然就不能怪我箭术不精了。」

  泪水绷不住,在他转身之际落了下来。

  就因为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,没有背景,没有底气,就被人如此羞辱。

  我看着他拉弓,射出,在临近我的前一秒,紧张地闭上了眼,紧接着听到了苹果碎裂的声音,和我即将跳出嗓子眼的心跳。

  受了巨大的刺激,我又开始疯狂咳嗽,嘴角溢出血,等他过来解开我手之后,我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开。

  「别碰我。」

  只是没走多远,就晕倒了。

  倒之前,坠入了一个坚挺的怀抱。

  醒来之际,我只看到金瓶在。

  「夫人,我只是出去买了个药,您怎么晕倒了啊……这里是我刚刚熬的药,快些喝了吧。」

  药很苦,亦如我的心。

  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,得想法子跑。

  反正当初就没想回去,若是我真的逃了,于李言来说应该也是好事。

  「李言呢?」

  「王爷他入宫了,因为夫人您病了,所以没一起去。」金瓶收起碗,替我擦拭嘴角,「说来也是巧,偏在您病了的时候召你们进宫面圣。想来辛贵妃看见你们二人也不会好受,可能还会刁难你们。」

  我无心听她后面的话。

  我只知道,现在李言没在府邸。

  喝完药后我找了个借口离开金瓶,试图从正门出去,但正门的侍卫说王爷下了命令,不能让我私自离府。

  那我就翻墙。

  我去后院找了一块看起来较为低矮的墙,拉过来一些箱子堆在一起,费了些力气爬上去。

  在腿搭上去的那一瞬,身后传来了他的冷笑:「我离府不到半个时辰,你就要跑?」

  许是上午的那一场景还历历在目,光是听到他的声音我身体一颤就要跌下来。

  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,我跌进了他的怀里。

  准确来说是他特意来接的我。

  他的双眸里蕴藏着淡淡的冷意,宛若冰霜,让人忍不住发颤。

  「我……我只是想出去玩……」

  「想出去玩我带你去。」

  我这才发现他红了的半边脸。

  他直接把我抱进了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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